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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 8 月首次公布的“蜻蜓计划”(Dragonfly)实际上已被 Google 放弃。
无论是 Google 工程师还是 GoogleCEO Sundar Pichai ,大小场合下都尽量对推出中国搜索引擎的事含糊其辞。但这种“沉默”只会激起更多反弹以及爆发。
据 The Intercept 描述,并非 Google 的所有部门都参与了新的审查搜索引擎项目,近 90000 名员工中只有数百人知道这一计划。而一个至关重要的部门——Google 隐私团队,被排除在“蜻蜓计划”之外。
在 Google,任何新品发布之前,必须由隐私和安全团队进行审核,但显然,“蜻蜓计划”没有走流程。
当隐私团队发现真相时,与搜索项目团队之间几乎没有和解的余地了。
生气了,后果很严重——Google 直接关闭了搜索项目团队获取数据的通道。
新搜索团队解散:工程师已被分流到巴西、印尼等项目
今年 Google 颇为动荡。与政府的人工智能合同不再续约、性骚扰导致罢工、安卓之父的丑闻、员工联名反对“蜻蜓计划”、工程师离职揭黑等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蜻蜓计划”是让 Google 中文搜索引擎无法登陆到如 BBC.com、维基百科甚至 Google 自己的 YouTube 等。此前,Google 对“蜻蜓计划”的推出时间预计在 2019 年 1 月-4 月,但是现在,物是人非,经过一系列内部的隐私审查,参与该项目的工程师们已被重新分排到巴西、印度和印尼、俄罗斯等国家的相关项目中。
有一些工程师被派去研究居住在美国和马来西亚的人们进入 Google 中文查询通道产生的数据,但这些与在中国境内产生的搜索数据不同,项目团队根本无法获取准确的信息。
据 CNBC 报道,Google 发言人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他们,Google 仍然希望为中国用户提供服务。
上周,GoogleCEO Pichai 参加国会听证会,“蜻蜓计划”是一个重点被问到的话题,他对此则含糊其辞。
但言外之意,也并没有否定正在研发,他在议员们面前还透漏,Google 内部有个 100 人的工程师团队在研究,只不过是“暂时搁置”。
2010 年,Google 退出中国市场时,联合创始人谢尔盖·布林当时对中国严格的审查规则表示“极为不满”,但在过去的几年里,Google 的高管们又重新燃起了对中国的浓厚兴趣,尽管这与他们本身的道德立场背道而驰。
265. com 网站扮演重要角色:帮助 Google 开发中文搜索引擎
The Intercept 的报告称,Google 是通过中国的 265.com 网站来搜集数据,以开发其中文搜索引擎(注:265.com 网站是信息聚合网站,用来发布旅游、酒店、天气、车票、日历等信息,外链比较多,类似于 hao123)。
据了解,2007 年 6 月 3 日,Google 收购蔡文胜创立的网址导航 265.com。尽管之前蔡文胜表示 265 不会被 Google 收购而是将谋求上市,但最终,这家网址导航公司有了与被百度收购的 hao123 一样的结局。
经测试,目前 Google 搜索已嵌入 265.com 的首页,并且排在了第一的位置。
尽管 Google 在 10 多年前就买下了 265.com,但 265.com 使用的搜索引擎却是百度,只要在搜索框输入“xxx”,点击“搜索按钮”,画面会直接跳转到百度,但在跳转之前,据称 Google 已建立流量监控系统,比百度更早一步获得中国网民进行网络搜索的数据——这对项目的开发至关重要,因为这些有助于构建与中国网民相关的数据集(这通常也需要 Google 隐私团队的审查)。
据称,这些都是因为 Google 工程师获得了访问与 265.com 相关的“应用程序编程接口”或 API 所需的密钥,并使用它来从站点获取搜索数据。
可以说,265.com 为 Google 提供了一个了解中国用户可能搜索内容的宝贵窗口。
但是,Google 隐私团队成员对这一情况毫不知情——被排除在流程之外。
据报告称,Google 迅速取消了其工程师对 265.com 的访问权限,这有效地削弱了该项目。这等于超了项目团队工程师的“小路”。关闭了该项目最核心的数据来源,使得正在进行的工作变得更加困难。
消息人士称:“265.com 是蜻蜓计划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在掐断了对数据的访问,这实际上就代表了进展已停止。”
高层把隐私审查“撇在一边” 大中华区总裁:走走形式就好
有消息人士称,Google 的高层认为“蜻蜓计划”过于敏感,以至于只会口头沟通,不会在高层会议上留下任何纸质文件记录。一些了解计划的人曾被告知,如果与不知情的同事谈论此事,有可能丢掉工作。
Google 员工表示:
Beaumont是 Google 中国区的负责人(大中华区总裁),2013 年从伦敦来到中国。
他被认为时“蜻蜓计划”中的主要人物。
Google 大中华区总裁 Scott Beaumont 在 2017 年 5 月的中国嘉兴的 Future of Go 的开幕式上致辞。
他在 1994 年担任英格兰投资银行的分析师,后来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名为 Refresh Mobile,开发智能手机应用程序。他于 2009 年加入 Google,在伦敦工作,担任该公司在欧洲、亚洲和中东的合伙人。2013 年负责中国区业务。
在自己的 LinkedIn 传记中,Beaumont 称自己为“技术乐观主义者”,他关心在各个领域中技术的价值和使用的责任。
而这次与之产生裂痕则是在 Google 担任 14 年资深工程师 Zunger,在 Google,Zunger 领导隐私团队,负责隐私审查。
根据 Zunger 的说法,Beaumont“希望对 Dragonfly 的隐私审查是形式上的,并认为应该完全推迟对 Dragonfly 的定位”。
Zunger 指出,Beaumont 并不认为安全、隐私和法律团队能够质疑他的产品决策。在很多场合,Beaumont 与这几个团队保持公开的对抗关系——这完全超出 Google 的标准。
但 Google 高层显然无意进行内部审查(防止员工反对),并要求热衷调查的隐私及安全团队保密,否则辞退。雷锋网了解到,这几个团队中有6-8 个人继续追查下去了。
在 2017 年 6 月的一次关于隐私报告的讨论会上,隐私团队和安全团队没有得到通知,因此它们被认为是“被排除出计划”,也就没有进一步确切的消息了。Zunger 后来离开了 Google。
雷锋网小结
但眼下,Beaumont 想确保计划顺利实施,但他失败了。
至此,可见的是,在 Google 内部,“蜻蜓计划”已经造成了深刻的意识形态沟壑:一方面倡导自由互联网精神,宣传开放和民主;一方面优先考虑业务增长和新市场的拓展,即使不得不在审查问题上妥协。
但像鱼与熊掌的故事一样,往往二者难以兼得。一句话,Google 要想重返中国市场,“安内”须排在首位。
(邯郸网站建设)